台上,张虎山举着烟杆,满脸严肃。
又抽了一口,他眼神瞥向曹朝阳,嘴里也更加阴阳怪气了。
“咱队里的副业都没搞起来,他还想自己搞副业,真当干副业那么简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台下,曹朝阳有些听不下去了,这老头子也真好意思说。
他们曹家洼大队守着这么好的环境,却还这么穷,队里还这么多娶不起媳妇的光棍,全怪张虎山!
前几年,李桥公社兴起过一股副业热,全公社的各个生产队都比着干副业。
有编篮子、编草席搞编织的,有养鸡、养鸭、养鹅搞养殖的,还有种西瓜搞经济作物的。
曹家洼隔壁的一个大生产队更是有魄力,直接盖了一个砖窑烧砖。
不到一年的工夫,人家整个生产队就富裕起来了,听说去年结算,十个工分划八毛钱。
去年他们曹家洼大队,十个工分才划两毛五分钱,比人家足足少了五毛五。
都是挣的一样的工分,人家生产队的就值钱,这能怪谁?肯定得怪大队长。
之前人家生产队搞的热火朝天,这张虎山还不屑一顾,死守着种地。
等人家搞起来了,他倒是急了,也领着队里的人搞副业,可忙了一通,全是一地鸡毛,不光没成,还耽误了种庄稼,年底一算,工分更不值钱了。
今儿的张虎山倒好意思在台上阴阳怪气!
“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就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要真是有能力,就来当副业队的队长,别整天想有的没的……”
台下,曹朝阳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