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朝阳的家在村子最东边,很是简陋,简陋的连院墙都没有,外围都是半人高的树枝做的简易木栅栏。
至于院门,那更是没有,只有两根手臂粗的长树枝挡着。
就这围墙院门,别说挡人了,连只翅膀长点的鸡都挡不住。
木院墙里边,竖立着两间黑乎乎、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土坯房,房顶还伸出了半截黑乎乎的烟筒。
曹朝阳背着河蚌,站在院门前,怔怔地望着自己那贫穷简陋的家。
好多年没见了,他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了嫌弃,反而感觉很是亲切。
“朝阳,站门口干嘛呢?怎么不进院啊?”
隔壁低矮的土墙后,伸出了一个端着带碗的脑袋。
女人瞧见曹朝阳傻傻的样子,还有些奇怪。
“三嫂,吃饭呢。”
曹朝阳回过神来。
他扭头打了个招呼,便拿开树枝,走进了院里。
“这人自从云芳嫁人后,老是神经兮兮的。”
土墙后,杨玉凤暗自嘀咕。
她又看了几眼,随即端着碗继续吃起了暗红色的高粱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