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珠暂且留在裴宅,拿养病当挡箭牌,能少露面就露面,而这段时间,裴驹也忙了起来,早出晚归,渐渐二人碰面的次数少了。
宝兰不知道这番内里,也不知道公主和大人是假成亲,看到二人成亲后,竟然不住在一起,又见着最近大人很少来探望,而公主人瘦了下去,以为遭了大人的嫌弃,暗暗着急。
这天刚往长柳嘴里打探到了点消息,y拉着芙珠去花园散步。
芙珠单纯想去散散心,没想到裴驹就在花园里,他坐在亭子里和自己下棋,看到芙珠来了,放下手里的白棋。
芙珠被他看到,想走也不能了,y着头皮上去。
裴驹问道:“公主病好些了吗?”
芙珠点点头。
裴驹倒杯茶给她,“园子里风大,公主喝杯茶暖暖身子。”
芙珠慢吞吞接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连忙缩回,茶水洒了一些出来,她指尖发麻,忍着喝了一口,从喉咙到胃里烧灼了起来。
她在这里,如坐针毡。
裴驹心细如发,怎么会看不出,那夜的事之所以按下不表,就是怕她禁受不住,从长计议,现在看来,不说也让她心里有了疙瘩。
坐了会儿,裴驹有事在身,将芙珠送回屋后,很快就走了。
芙珠望着他步伐匆匆的背影,慢慢收起目光,修剪瓶子里刚摘的花枝,宝兰看她一点儿不着急,主动说道:“公主还不知道吗,大人要去大司马府赴约。”
芙珠手上动作一顿,眼里满是诧异,也满是疑惑,但没有多问,继续低头专心修剪,耳朵却悄悄支起来,听宝兰继续说。
“这些天大司马不知发了什么疯,经常邀请大人听曲吃酒看戏,公主也知道,那种场合最是热闹,大人还不能推辞,一去就要好晚才回来。”宝兰叹口气,“这些天下着大雪,大人身子骨一向弱,别可染着风寒了。”
咔嚓一声,芙珠减掉了一朵大大的花儿,轻轻砸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