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映的丛中,忽然掉出来一条沾满鲜血的手儿。
崔安凤揭开枝叶,就见芙珠倒在地上,衣上沾着鲜血,费力拽住他衣服,无声张嘴,她说,救我,救我的孩子。
她嘴唇微微翕动,吐出来的话像砸进凝固的湖面,一点声儿也没有,她是哑巴,连求人都这么费力。
但她这副求人的模样,无端催动崔安凤心神,一缕长长的发丝缠绕在了x间,越来越紧,崔安凤却盯着她,眉头连跳,神sE莫测,骤然收回手。
之前他稍不留神,被她刺伤,已经有一团懊恼的暗火。
现在就该将她弃在此处,自生自灭。
也是她咎由自取。
但最终,崔安凤用剑柄挑开她衣带,查看她身上伤口,大多在臂膀上,被尖利的树枝狠狠刮蹭,皮r0U外绽,血流不止,不像造假。
之后检查簪钗首饰,检查她蜷缩的掌心袖口。
最后检查她两腿间。
剑柄轻轻挑起裙摆,仿佛是最轻柔的触碰,却在窥探最隐秘的画面。
她两腿间被树枝划破,划出许多道口子,才流出这么多血,并非流产,孩子还好好儿的。
崔安凤紧绷的眉头舒展,注意到她手上微作,立即凶光毕露,扣住她脖子,“你想杀我。”
不是质疑的语气,已经笃定她要杀他。
芙珠回答不出来,她窒息,呼x1急促,双手胡乱挥舞。
她手里空空,哪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