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伤呢?”
梁建方翻看自己的袍子,“腿,腿上……咦?”
之前明明看到那人在他腿上划了一刀,腿上也狠狠痛了一阵,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可腿上哪有半点伤口?
狱卒全当他发梦话,“姓梁的,装疯卖傻可逃不了死罪。”
梁建方最怕一个死字,他之所以咬死不把背后的人供出来,不过是对方答应他不会死,至多流放。
而流放具体怎么流,也是那人说了算。
“我没装疯卖傻,”梁建方道:“那人我在沈仲安军中见过,似乎是沈昭的近卫。”
狱卒的瞌睡瞬间醒了,急忙跑向关着时雨那一间。
见牢中的人仍在打呼噜,狱卒又检查了一番门上的锁,锁还好好的,根本无人动过。
深夜,一个人身材高大的人影从大理寺狱潜出,几经绕道后来到东市某位大人府上。
……
第二日傍晚,沈妤从大理寺出来。
大理寺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还有几顶前来办事的大人的轿子。
沈妤走下台阶,长留立刻从车辕上跳下来,“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