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夷男急忙问道,“沃尔男,发生什么事情了,父汗呢,他怎么没回来,你怎么会浑身是血?”

    沃尔男飞奔下马,快步跑到夷男的跟前,大哭起来:“大唐的使者离开之后,颉利恶贼突然向可汗发难,说可汗欲和大唐皇帝结盟,谋反于他。”

    “可汗当然是极力否认,可颉利恶贼不知怎么着,竟然拿出了证据。”

    “可汗无话可说,只得抽刀反击,想杀出一条血路来。”

    “但是,我们只有几十人,寡不敌众,可汗身中数刀,临死前让末将拼死杀出重围,向世子报信。”

    夷男又惊又怒,一把抓起沃尔男的衣襟,将他抓起来,怒喝道:“此事绝密之极,只有我和父汗,还有你知道,颉利怎么会知道?”

    就在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沃尔男突然从怀里取出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刺向夷男的心口。

    事发突然,两人又距离太近,四周五步之内无人,无法阻拦。

    “扑哧”一声,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夷男的心口。

    “噗”,夷男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来,手慢慢松开沃尔男的衣襟,低头看看心口的匕首。

    “你……”夷男向后踉跄两步,右手指着沃尔男,瞪大了眼睛,“是你…是你背叛了父汗,背叛了薛延陀部。”

    沃尔男哈哈大笑道:“不错,叛徒是我。”

    “怪只怪毗伽可汗那个老东西,竟然想跟大唐结盟,联手对付颉利可汗。”

    “哼,咱们草原各部,纵然各自为政,各有打算,但咱们是草原人,是一个祖先。”

    “大唐是汉人,是南蛮子,你们竟然要舍弃自己的祖先,而投奔异族,我沃尔男岂能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