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叹什么气,简侍读的表情一言难尽。
闻言,许玥心中有些好奇,问了两句才知晓,原来入楼的功臣都想脸上贴金,具体表现为扬长避短,甚至张冠李戴。
——我出彩的地方大说特说,有错的自是不值一提。
“可名单上还健在的大人并不多,其余开国和前代的功臣,就不需要费那么多心力了吧?”
“许大人这就不懂了。”
简侍读精神一振,凑近她点然后小声的笑道:
“这死了的,不是更死无对证。”
“那些个后人多不成器,把自家老祖宗吹的天上有地上无,听的我还以为是在听说书,一愣一愣的。”
说着说着,简侍读脸上有了愤慨,说出了真心话:
“他们敢这么吹,我敢这么写吗!”
许玥了然的点头,太阳底下无新事,前世给名人写传记的活大抵也是这样痛苦,于是同情的递了点心过去:
“苦了简大人您了。”
“可不是……”简侍读还要倒苦水,就见自家下人在窗外招手,焦急进来,附耳说了什么,脸色更苦。
不用想,应该是有人来催了。
许玥心道。
她猜的一点没错,简侍读想到要告别温暖的屋子,去外面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