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他同科的庶吉士、余下二三个却是正式的翰林。
心知凭自己的才学很难对付,念头一转,他也是个促狭的,望着解文寒一笑,悠然道:
“大喜的日子,我也不为难新郎官了——只要你念一首《关雎》便可,新郎意下如何?”
诗经第一篇便是关雎,凡是读书人没有不会背的,当然不难。
但诗经情感热烈,此时人含蓄,便是私房之时,也很少说出直白的话,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念关雎,不可谓不羞人了。
最后,解文寒红了一点耳根,紧张的念了出来,磕磕绊绊的,引起一阵善意的大笑。
冯家少年也不为难,打开了门示意他们进去,最后还加了一句:
“我这一关好过,等会儿可有不好过的。”
闻言,傧相们对视一眼,互相都是自信满满,唯有解文寒心中提了一点……有了不好的预感。
过五关,斩六将,一行人牛刀小试,很快到了最后一道门。
“来者止步。”
从门后走出一人来,身穿金红衣衫,长发束以金冠,轻轻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衣袖滑下半存,碧色的珠串绕了手腕几圈。
“我就知道,玉郎,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解文寒无奈的声音唤醒了一干怔住的人,他身边一个傧相方才回过神来,忍不住轻声问他:
“这……是你哪位小舅子?”
杭州冯家,居然有这般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