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消息,夫人不知昏过去几次,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床,老爷不是没想办法救您,光往京城送的银子就有一两万!”
“都没办法,少爷你闹出来的事情太大了。”
孙珏惨笑两声,一点都不信:
“一两万在孙家算什么,不就是弄了几个穷秀才的事儿,上下多送一些银子,什么都遮得住。”
“你当我不知道,家里贩私盐,哪一年不死上几十个泥腿子,不也好好的没有事……”
听了这番话,成伯骇然,再不敢犹豫了,一把抄起食盒里的酒瓶子,一手掐住人用个巧劲儿,酒往嘴里使劲灌。
怕人发现了,装作抱头痛哭的样子,身子把人遮住了,嘴上哭喊着:
“我苦命的少爷啊,喝了酒就不痛了,你就好好上路吧!”
一瓶子上好的酒灌了下去,人就软软的倒了下去,成伯方才松了一口气。
贩私盐的事儿,没哪家盐商不做,但要是摆在了明面上就是犯了大忌讳,何况现在台上坐的都是谁?
巡抚、盐运转运使、知府、通判……
孙家再厚的底子,也经不住这么多张口的填。
自己可算是为家里立下了一大功。
成伯起了身,塞了二两银子给不满的刽子手,人软着,比起来总是不好用刑的。
最后望了一眼少爷,成伯有些怜悯,家里只他读书最有出息,众星捧月一样,盼着他考了进士,当了官,也好给家里当个靠山。
外人总是不比自家人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