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冬日都比较冷,今年尤甚。
许员外刚出了上元节就开始打包了行李,处理家事、族事,一切完备后,每天都派人去看河冰化了没有。
直到了近日,才算可以通航。
他用手指小心的折叠邸报,一边不满的嘟囔:
“这河水就是和我作对,都开了春,怎么就慢悠悠的,不肯化冰。”
“哼,那什么没了张屠夫,不吃带毛的猪,等玥哥儿弄的海运发达,又快又稳,谁都不走河上这条道……”
听的一旁的许大爷牙都酸了。
说真的,他也佩服自个儿亲爹,五十余岁的人了,为了玥哥儿,硬是每一期邸报都不落下,那是翻来覆去的看啊。
没事儿还和县令唠唠嗑。
依许员外的话来说:
“都说朝堂上你争我斗,一不留神就踩中陷阱,我们在丹阳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有人使坏让我们拖玥哥儿的后腿怎么办?”
“那绝对不行!”
这样的严防死守,在某些方面确实为许玥减少了很多麻烦——
许玥六元及第之后,时不时传来的消息也都是令人振奋的,什么受赏、立功、升官儿。
这样一来,不说别的,丹阳县的县令,三日必联系许员外一次,许家俨然成了丹阳的头面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