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的手并不那么细致,粗糙、茧子甚多,却又那么热,她只觉这股热意让自己飘荡的心安稳舒适的落了下来。
好似终于找到了位置。
还是许员外打破了平静,抹了一把上下打量乖孙,心疼又欣慰:
“瘦了,人也长大了。”
是啊,十九岁了,许玥彻底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在官场打磨了一年,如同擦去了浮尘的旷世宝玉,静了下来。
当爷爷的却只会想,孩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才变成这样。
许玥含泪一笑:
“长久不见爷爷才会觉得我变化大,等日日相见,看惯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是这个理儿。”
许员外就像一个宠溺子孙的老人,现在不管乖孙说什么,只有点头的份儿,许玥说太阳是方的,他也说不错,乖孙观察真是仔细。
久别重逢,祖孙两人就这样在原地说了许久的话。
太阳彻底升上了头顶,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许大爷为了办事热出了一身汗,小心翼翼过了踏板。
见眼前情状,还有自己身后一大堆行李包裹,十分无奈的开口:
“时候都不早了,你们就这样干站着晒的慌,马车上好歹凉快些。”
许玥带来的下人有十几个,奈何行李实在太多,如同一座小山,个个手上抱着,肩上扛着脖子上还挂个包袱,还是不够。
没办法,用许员外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