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不敢说话,心里却在反驳——
玥哥儿母亲为了这个儿子,活挣命似的多活了半年才走,玥哥儿再怎么也扣不上克母这个帽子。
再说了,昊哥儿是长孙不错,可玥哥儿却是长房的头孙,挑理一点,他才是长房长孙哩。
何况,玥哥儿长得仙童也似的可爱,性格也好,人也聪明机灵,又是老爷亲手带大的。
俗话说,谁带的谁心疼,昊哥儿怎么和他比?
当然这些话碧玉一个字都不能说,反而要顺着李氏说话,好一会儿才把人哄睡着。
她打了个哈切揉着手腕,摇头想,听听昨儿个大房那边打下人的动静,太太明天必定要吃苦头。
碧玉没猜错,不过只猜中了一层,第二天二太太李氏确实受了罚——
为过世的婆母诵经、捡佛米一月,管家权也被夺走,暂时交到管家手里。
这些李氏早有预料却有恃无恐,原因就是最重要的管家权只有她能掌。
大房没有女主人,许地主也没有续弦只有几个小妾,上不得台面。
所以说,这管家权只有交到她手里才是名正言顺的,管家也只能暂时拿着。
可是许地主一句话打碎了她的美梦:
“老大家的走了也三年了,该给他找一房继室了,男人家没个媳妇怎么成?”
此言一出,就是厨房看火的丫头都知道,二太太李氏是竹子开花——要败了。
有了新的大太太,二太太还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