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多日紧绷的神经随着宁程的到来突然松懈下来,像是认命了一般,沉沉的睡了过去。
到荆城时已经是半夜了,宁程轻轻叫了她两声,岑晚喃喃的应了一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宁程见状吻了吻她的脸颊,将人抱下飞机。
岑晚再醒来时已经是翌日的下午了,看着熟悉的房间布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起身时发现脚铐已经被重新锁上了,岑晚使劲扯着中间那根镶满钻石的细链,试图将链子扯断,凹凸不平的钻石有些剌手,手心被钻石划破了很多细碎的小口子,直到渗出的鲜血将通体透亮的白钻染成了粉色,这才停了手。
岑晚看着自己手心密密麻麻的伤口,笑出了声,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刺耳的笑声变成了像小兽受伤的呜咽声,诉说着自己的痛苦,眼泪嘀嗒在已经变成粉色的钻上,她不是被脚铐锁住了,是被宁程锁住了。
门口的保安听见动静,敲了敲门,“岑小姐,您没事儿吧?”
岑晚擦了擦眼泪,眼睛红肿不堪,开了门,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少年穿着黑色的西装守在门口,见她开门恭敬的低了低头,“岑小姐。”
岑晚扯了扯嘴角,“怎么?宁程派你来看着我?用得着吗?我这样跑的了吗?”岑晚指了指脚上的脚铐。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岑晚刚准备把门关上,少年开了口,“岑小姐,老板给您准备了午饭,我帮您端上来吧。”
“不用了。”岑晚把门重重的关上,又觉得有点好笑,跟别人耍什么脾气。
岑晚重新躺回到床上,瞥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伸手拿了下来,还是她原来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不知道该打给谁,也不敢打给谁。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屏幕显示着‘母上大人’
岑晚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晚晚,你这孩子,出去玩也不能不接电话…”
妈妈关切的声音让她鼻子一酸,身子蜷缩在床上搐动,眼泪从眼角一颗一颗的落下,聚集在鼻梁处形成一个小水窝,用力的咬着食指的关节处避免发出声音,强忍着清了清嗓子,“妈…”
“晚晚,妈妈听你声音有点鼻音啊,是不是感冒了?你说你这孩子,说去荆城工作就去荆城了,电话也打不通,你爸都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