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点点头,吩咐奶娘们将她抱去厢屋。

    青姐儿一走,宁兰便肆无忌惮地开口道:“这孩子瞧出了我这两日不高兴,这才乖顺了一些。”

    青姐儿既古灵精怪又异样聪慧,乖顺了两日后便又开始嚣张跋扈起来。

    宁兰当着她的面落了一回泪,抱着她嚎啕痛哭道:“爹爹和娘亲没办法保护你一辈子,你这副脾性,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青姐儿看着母亲落泪的可怜模样,心里这才有些不落忍,渐渐地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便沉下性子来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宁兰这才安了心,只是想到魏国公府一旦出事,女儿的性命安危便得不到保障。

    她便觉得心痛如绞。

    只是魏铮已然为这事而心烦意乱到了此等地步,宁兰也不想贸然开口,以至于增添他的烦闷。

    魏国公府陷入此等窘境,镇国公府也送来了和离书,并挑了不刮风下雨的日子将严如月的嫁妆拉回了镇国公府。

    魏铮对此乐见其成,并与宁兰开口说笑道:“这事只怕是这段时日里我们府上唯一的好事了。”

    听着魏铮恶意又满是促狭的揶揄,宁兰也说不清自己的心绪。

    严如月离去,魏铮想将她扶正便能扶正。

    只可惜这时机来的太晚了些,魏国公府的富贵即将要不复存在。

    魏铮瞧出了宁兰眸中的哀伤,便倾身上前攥住了宁兰的柔荑,郑重地告诉她:“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如今你可愿意做我的续弦?”

    宁兰笑笑,回握住了魏铮的手,只说:“妾身愿意。”

    她心悦魏铮,如今已然不在乎魏国公府的权势如何,只是想与他和青姐儿一起平平安安地度过后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