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裴如衍回答,谢霖又道:“我们到时候一起回去,还有舅舅,他最近好像很忙,他在忙什么?”
裴如衍垂眸,“其实表妹还不确定会在金陵过年,毕竟她们在微生家过年,说不过去。”
“那就来王府过啊,”谢霖理所当然地说,“还有舅舅、表弟,表兄表嫂,都一起来,这总说得过去吧。”
都是亲戚,过个年很合理。
谢霖说完,着急去寻姜璃,监督下河道的工程,更有干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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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虞绍从房里出来时,就听得外面磨刀的声音,顿时睡意全无,大冬天的,麻利地起床。
开门,雪已经停了。
但止水居的院中仍有积雪,雪上大大小小不一的脚印,虞绍看向庭院中央,只见太子殿下穿戴整齐,正在一块厚实的木头上磨刀。
一磨、二磨……刀不见薄,倒是木屑削下来不少。
就在虞绍疑惑这究竟是不是在磨刀之时,只听厚重的脚步声响起,是鞋子踩在雪地里的声音。
他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小身板抱着堆木头,吃力地慢步走来,到了谢欢的边上才将木头放下,露出了一张红透的脸。
“舟弟,”虞绍喊了一声,不怕冷地走出门,“你们做什么呢?”
齐行舟吸了吸鼻子,看过来,“我和伯伯要做小孩床。”
“小孩床?你睡?”虞绍走过去,不太理解。
齐行舟拿帕子擦擦鼻涕,“我不睡,阿姐的小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