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里来的差役还不知道司思是神女的事,隐约记得去年秋齐家发生了大事,他问司思:“你们怎么住在这里?”
司思把怀里的兔子交给陆延,让他先进去,然后对差役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过您有什么事吗?”
“倒也没什么,就是来打听打听你家的情况。”看见司思穷成这样,差役估摸着家里也没有收入,拿什么钱交税呢?
她不找衙门领救济金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差役对钱的事绝口不提,只说:“村子里无缘无故多了个男人,我得打听清楚他的来历。”
司思笑了笑:“要不是为了和相公在一起,我也不会........要说我们家这种情况,能上衙门领救济金吗?”
差役嘴角抽动了一下,紧跟着敷衍她说:“你自己上县里问问吧,我也不清楚。”
说完,也不打听陆延的来历了,转身便走。
司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时陆延走了出来,突然在她身后说:“你逃税?”
司思吓得一抖,回身踢了他一脚,“我们都这么穷了,哪有钱交税?”
事实上司思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逃税。
她家没有稳定收入,照理说是暂不纳税,可能还有救济金领,但她不熟悉天顺朝的律法,万一和想象的不一样可就糟了,所以她和差役心里都没底。
一个害怕讨税,一个害怕去领救济金。
陆延揉了揉她的头,从怀里掏出钱袋,“平民百姓也该纳税,但我们没有稳定收入,大概也就纳——”
司思满眼写着好奇,问他:“纳多少?”
陆延摇晃着钱袋,朝门外走,悠悠道:“也就纳两文吧,你一文,我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