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张开双臂,宽大的袖摆被风扬起,仿若欲展翅高飞的鹤,继续对四周跪地的百姓郑重道:“不论别处之地,是何模样。不论此地之前,是何模样。至本府君今日在此郡上任起,只要是‘人’,就可自由的生活在此地的‘阳光’下。贵人、庶人也好,男人、女人也罢,不论是谁,只要有谁意欲让其中一方,生活在阴暗之地,在离仙郡,就皆以畜生论,不配为‘人’,即刻逐之,永不可入本府君所辖之地。”
“好!”
“好!”
“好!”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激动叫好之声。
最后一句话落,林知皇目光直射向身前方邹天,再不给他说话之机,抬手一指梗着脖子的他道:“来人!即刻拿下此猪狗之徒!立即将他驱逐出郡!本府君在位一日,他便不可入境!”
林知皇身后守卫的青雁军早已蓄势待发,想拿下那大放厥词,胆敢犯上的方邹天,只苦于此前林知皇一直阻拦。
此时林知皇一声令下,她身后的青雁军中,便有六人冲上前去,动作十分迅速,在方邹天还未来得及再发言叫嚣,便堵嘴的堵嘴,捆人的捆人,不过一息功夫,就将人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方邹天的妻子见状,犹豫了一瞬,没有丝毫要上去阻止的意思,心里不住的暗想着,那人若再不可入郡,她若不出郡,是否便再不用见此人?
如今,她也找到了成衣铺子的活计,若没了此人挥霍家里余财,她凭自己赚得的银钱,养大孩子.....想到此,方邹天的妻子瞬间坚定了神色,对林知皇跪下俯首,对夫君此时挣扎的境况,只作不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捆拿了下去。
方邹天在被青雁军捆拿下去时,不住的扭动挣扎,愤恨的目光不是对着令他至如此地步的林知皇,而是始终一言不发跪地不作为的妻子。
“郡守大人当真会一视同仁?若那一方是贵人呢?您会如何做?”群情激奋下,百姓中仍有头脑清醒的大胆之人,激动地大声出言,语带质疑的喊道。
林知皇掷地有声的回道:“贵人又如何?本府君说了,是任何一方!若本府君犯此法,一样等同论处!管郡丞!”
“在!府君有何吩咐?”管福庆见林知皇唤自己,立即收敛情绪,上前一步,行下官礼。
“本府君若犯此令,便由管郡丞行法!”
“这如何使得,下官如何敢以下犯上?”管福庆诚惶诚恐的跪下垂首,嘴里说着告罪,垂下的眼眸里却满含探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