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宗主若妩从二十年前开始就常年闭关，不问世事，出关的几次除了整顿宗门就是关心自己的徒弟，尤其是小徒弟楚灯无。
担心小徒弟性子软受人欺负，特意给了他能随时联络的法器，让他受到委屈遇到问题时及时去告诉她，但小徒弟从来不找她，让她放心不下，过几年就要出来看看。
上一次出关还是四年前代宗主收徒时，嘱咐了徒弟们要和小师弟好好相处，没想到这次出关却听到自家乖软的小徒弟成了旁人口中的恶毒师兄，不仅如此，大徒弟竟然还胳膊肘往外拐，她的徒弟什么模样她不清楚吗？她问了几件事的原委，分明是她的小徒弟被人设计诋毁，竟然没人相信，这谁忍得了，当下就把两个人叫了过来。
楚灯无到若妩的住处时方千行正跪在书房中央受训，若妩看着他，抿了口茶，重重放下，茶水泼出来沾湿了写到一半旳符纸。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师弟的？他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不管不问，反倒对一个外人护得紧，你是瞎了吗？”
方千行嗫嚅，没说出话。
“灯无入宗以来都是你在教导，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了解，你怎能这么糊涂？”若妩气得手抖，大徒弟是他亲自教导大的，各方面能力都很出众，她才把小徒弟交给他，可看看他做的事，怎么能叫她放心。
楚灯无扣了扣未关的门，“师尊，我进来了？”
“进来，你…”若妩愣了一下，小徒弟似乎变了很多。
“师尊。”楚灯无行礼。
“终于来了，你这几年的事我都知道了，有什么想说的？”若妩呷了口茶，放平语气。
楚灯无抿抿唇，低头用余光看了眼方千行。
“回师尊，弟子没什么想说。”他看向若妩，眼神有些躲闪，“没什么好解释的，没有人会信我。”
“你解释过吗？”
楚灯无沉默：“一开始解释过，没有用。”
若妩神色复杂地拧眉，当然不会有用，被污蔑的证据找不到，仅凭当事人一张嘴根本什么都无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