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听不到他的耳语，只知道挺胯狠狠抽插，孽根顺畅地插到了最深处最鲜美肥沃的膣腔中，浸入满腔淫水里。裴蕴玉感觉全身上下都被这柄肉刃捅穿，从五脏六腑和骨头缝里穿出。他宛若在温暖的羊水里浮浮沉沉，身心都已经融化在天地间，说不出的甜美酥麻，却忽然感到一丝清明的锐痛。他好想为裴陵生个孩子，想得浑身都痛。这个地方不就是用来生子的么？
可是他不能。
这样畸形罪恶的情愫，宛如腐蚀肺腑的毒，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爹爹，原谅孩儿劣性难改，做下如此悖逆人伦，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之事。异日若当论罪，应在我一人之身。”
他低声说着，流下泪来，嗓音却甜蜜到了极点，眼中也柔情满溢。
两具躯体彻底结合，毫无间隙。裴蕴玉蜷了蜷四肢，窝进父亲怀里，还像幼时那般满怀依恋，感到安心。结合处传来异样鲜明的快感，那点熨帖的灼痛一直延伸至肌肤骨骼每一处，让人如在醉梦中飘飘欲仙，他慵懒且满足地收缩腿心软肉，如同婴孩嘬吸母亲的奶那样吮着父亲的孽根。
裴陵被药劲激得躁动难忍，鲜润微红的双颊渗出一层淡淡青气，手臂箍着怀中柔软腰肢不断用力，力道之大，把裴蕴玉捏得都有些疼了，但少年只是轻轻闷哼了几声，嗓音仍旧柔媚得像是能滴出水来，没骨头似的攀附着男人的身躯。
幻梦中，裴陵似乎嗅到这具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醉人香甜，仿佛一只熟透的甜如蜜的水果，强烈地吸引着他的身心，令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抚摸，禁锢。那丝绸般柔滑的触感令人流连，他不禁来来回回摩挲着手掌下这只圆润微翘的肩头，摩挲得肌肤都染上淡淡粉色，忽然间低下头一口咬上那莹白肩肉，裴蕴玉吃惊地睁大眼眸，又立刻反应过来，忍住了快要嘴边的惊呼。
裴陵咬得不重，只破了点皮，些微流出几滴血。他伸舌将血珠舔去，卷入口中，仿佛尝到一股极其美妙的甘甜，转瞬却又变成令人闻之欲呕的腥腐。
他痛楚地锁着眉，咬紧牙关，从喉咙深处隐约发出几声重伤濒死般的喘息，按着少年的腰，似乎是要挺送得更深，又像是要将下身从这潭泥沼中拔出。
看着他挣扎痛苦的模样，裴蕴玉心里极为酸楚，幽幽叹了口气，捧起男人下巴爱怜地摩挲了几下，低声问道：“你就这样讨厌自己的欲望么？”
他抱着裴陵的头，用柔嫩的脸颊去蹭摩这人滚烫的额头，低声地，痴痴地诉说着爱语，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好像此刻两人的身份正好相反，他怀里抱着的，他想要保护的这个人才是儿子。
曾经强大的，无所不能的人，此刻在他怀中显得像婴儿般无助。
他流着泪去吻他的额头，面颊，嘴唇滑过鼻梁落在男人颤抖的薄唇边，舌头含吮着唇瓣温柔舔弄，嘴里又苦又咸，分不清是泪水的滋味，还是亲吻的滋味。
裴陵仿佛陷入一场噩梦，眼珠在眼皮包裹下快速滚动，眉心和嘴角都镌刻着忧郁的弧度，睡得极不安稳，任何安抚都无法使他从这痛苦中解脱出来。
此时此刻，裴蕴玉既希望他醒来，又不希望他就这样醒来，面临更大、更深的，永无止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