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意料中的结果不一样，那十二道冤魂浑身猩红之色褪去，魂体震震。脚下如地龙翻身，飞仙桥的水也呼啸似鬼魅。
周遭百姓又一阵变色，吓得连滚带爬跑远。
黎启明又感觉怀里的师尊一动，以飞仙楼为中心飘下霜雪，霎时间，湖面成冰。
齐乘光冻得打颤，小声说：“这场景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晋冬用同样的音量道：“据说谢前辈冰法一道卓然，每逢全力出手必是天寒地冻之异象，西境寒渊便是那位的手笔。”
寒渊一成便是三百年不化，这是何等伟岸？怕是三百年前年轻一辈再也找不到可以比拟谢沉渊的了。
十二道冤魂缓缓飘近黎启明的位置，行动间魂体涟漪似的变化不断，直到最后，改头换面般化作了另外的脸。
猩红的怨气如阳春白雪消融，似大地第一缕春晓破开冰冻的世界。
章含月愣了愣，竟情不自禁淌泪。
晋冬以及齐乘光的目光齐刷刷对准十二道改了容貌的冤魂。
霜花再度浮现，以悄无声息的姿态开放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
十二道冤魂九男三女。其中一名男子率先清醒了过来，劲间有裂痕，面容傲然，隐隐转着僵硬的瞳孔，直到看清对面的人，流下泪来：“阿渊。”
他身旁有个女子，额头晕梅妆，身体有几个大窟窿，声音颤抖：“这是哪？”
第三名，第四名……
黎启明不知所措，这些变了模样的魂魄似乎与师尊认识。再看晋冬等人，章含月兀自流泪，齐乘光撑着晋冬的胳膊伫立一旁眼神涣散。
“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