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廊尽头,霍逢肩上架着庄泊砚一步一顿走了出来。
庄泊砚不知为何暂时半昏半迷,不省人事,而霍逢行进起来也略有不畅。
望为敏锐地察觉到,庄泊砚只是昏迷未醒,霍逢竟是实打实的受了伤。
她想不通这个破地方有谁能伤到神,霍逢到底是如何受的伤?
她迎上去,霍逢本来垂眸缓步,见到望为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难以捕捉到的慌张,随后他调整了一个轻松的表情。
“师父,他只是被吓昏了,无大碍。我们方才……”
“你呢?”
望为没看庄泊砚,转而打断话题,问起霍逢。
“我?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吗?还能扛个人。”霍逢浅浅一笑。
望为没理会他的话,而是径直上前,一把捏在他的肩头。
“唔嗯……”霍逢轻抿嘴唇,忍受着肩头带来的刺痛。
须臾间,他肩头的衣衫被深红浸透,拨开头发仔细去看,才发现那伤处的衣料已经被划破,似是短刀或者匕首的痕迹。
“怎么回事?”
“回去说吧,他……太沉了。”
望为走到另一边打算搭把手,霍逢又道:“师父,我一个人来就行。”
望为也没执着去助人,她看到他们来时的路上,亦是洒落了不少画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