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任严时,她像往常一样乖乖跪下:“见过义父。”

    任严露出一个虚伪的慈笑,他抬手道:“起来吧,你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云袖起身道:“如今徐则安已经身死,我也不必待在他身边了,此次前来确实是有大事要对义父禀报。”

    “何事?”

    “我在他那里发现了一封要呈送皇帝的密信,事关义父,我不得不前来禀报。”

    任严心重重一跳,难道是那件事被徐则安知道了......

    岐山王的事就像是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一碰就痛,神经紧绷。

    他蹙眉道:“拿来我看。”

    云袖看了一眼汪泉,任严摆摆手道:“你先退下。”

    汪泉垂下眼,平日最为谨慎的他,这次却什么都没说。

    他似是知道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从文华郡主进京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任严快要不行了。

    这女人是个疯的,任严偏要不听劝告地杀了徐则安,如今这个下场倒也不冤枉。

    他该早寻出路才是。

    汪泉走进夜色中,对黑暗中的暗卫招了招手。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一阵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