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她就像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一样,她奋力过活的人生,不过就是他眼中的一场闹剧。
那是一种无处可依的茫然与慌乱,如同一叶扁舟在惊浪滔天的海上颠簸,目之所及之处全是灰暗,永远没有尽头。
自这晚之后,时谨意每天都会回临湖公馆。
桑蜜依旧会去工作室,只不过是瞒着他的。
她会在他早上出门后再出发,下午五点的时候回家准备晚饭,没有让他发觉异常。
桑蜜好似瞒过了他,因为吃过晚饭后,他总是一声不吭的拉抱她进卧室,再也没有提起和工作室有关的话。
直到这一天,下了一场秋雨。
桑蜜睡不着,小心拨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下床找药。
安眠药就放在床边的抽屉里,她倒出两颗,刚喂进嘴里,就看见时谨意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转头向床上的人看去。
他在她床上熟睡,黑而长的眼睫落下两片阴影,嘴唇抿着,比清醒时候的他多了一分柔-软无辜,少了几分冰冷锐利之感。
“谨意。”她轻声喊他。
他睡得很沉,呼吸幽微。
桑蜜本来不想碰他手机的,但又怕是余实发过来的。
这个时间点,余实要是给他发消息,那一定是有工作急需处理。
于是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