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然怔了下,她眨了眨眼睛,倏然扑哧一笑,莞尔道:“阿钰,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
这个醋吃的委实有些过分了,她跟顾惜两个人根本不认识,完全是二舅舅脑袋一热拐回来的人。
苏钰挑挑眉,显然对云嫣然的态度并不满意。
那厮长得不丑,又很会装模作样扮可怜,女人都容易心软,焉知她对他是否也起了怜惜之心。
见苏钰竟还一本正经的样子,云嫣然心下不由觉得好笑,但触及苏钰投来的清冷目光时,云嫣然忙收敛神色。
识时务者为俊杰,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惹恼了这位大爷最后吃亏的也是她。
这般想着,云嫣然笑意融融的揽住了苏钰的脖颈,明亮清澈的眸子露出深情缱绻的光。
“除了阿钰,我不会对任何男子心生怜惜,更何况那顾惜无论相貌气度,还是才学手腕哪有半分能与我家夫君相比的。”
苏钰的瞭了她一眼,鼻中发出低低的轻哼声,“油嘴滑舌。”
只他虽这般说着,云嫣然却发现他的眼角眉梢舒缓了许多,可见这个招数是有用的。
她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真是太机灵了。
不过云嫣然又想到一事,蹙眉道:“阿钰,你说薛泽到底知不知道他母亲的身份,他与绛卓的婚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以前她未曾多想,可若薛泽的母亲当真是南疆人,而如今他又要娶南疆公主为妻,不得不让人多想。
“这个我暂时也不清楚,此事还需另行查探。”薛泽是个不容小觑的敌人,有关他的事自要谨慎为好。
云嫣然轻轻颔首,深以为然,靠着苏钰的肩头感叹道:“但愿顾惜此番真能医治好太子殿下。”
这样不论对于太子皇后,还是对他们来说都会有更多的可能和更大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