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宣布,主审官和同审官合议,三十分钟后正式宣判。公诉人,把公诉书和证物证词呈上。
书记官,把记录文书呈上。警员,把人犯暂时收押!”
袁咸安和两位同审官先退回后堂,一位书记官捧着公诉书等卷宗跟了进去。
六位人犯低着头跪在地上,有的瑟瑟发抖,有的强做镇静,有的左摇右晃,有的低头不语。
被十二位警员吆喝着拉了起来,左右一架,拖了出去。
左右两边的公诉席和旁观席官员私下议论开了。
前廊记者们也在议论着,揣测待会主审官怎么判。
旁边坐着的家眷,有呜呜哭起来的,是人犯家眷。
有咬牙切齿咒骂的,是林家家眷。
前院两百号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就像一池塘的蛤蟆在开会。
“师哥,你有经验,你觉得这案子会怎么判?”邓记者轻声问道。
“这案子案情不复杂,关键是影响很大。这六位人犯都是一时名士,在士林清流里很有名望。”
“师哥,我怎么听说现在的清流,比粪坑还要臭不可闻。”
“嘻嘻,你算是悟到一点道理。从嘉靖末年开始,几经大浪淘沙,朝堂里剩下的真正清流,寥寥无几,但绝不是公堂上这几位自诩的清流。”
邓记者不敢相信,“不是真正的清流?”
“那我问伱,什么叫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