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德、长策,你二人冒着大雪,千里赴京报捷,辛苦了。”
“卓吾先生客气了。辽东事急,图们汗突以十万兵马犯境,势态一度危急。幸好周副将坚守孤城,挡住了图们汗的锋芒,这才迎来转机。”
听了魏建平的话,李贽捋着胡须点点头,又转向高策,“想不到辽东的转机,在于一万女真兵马。
确庵公(魏学曾)说得极是,民畏其威,而怀其德,莫能勿从。真是太子殿下对建州、海西女真恩威并施,才有这转折之机。
肃慎营,这个名字取得好!”
高策笑了笑,没有答话。
“长策原籍何处?”
“卓吾先生,学生是山西镇军户,原籍雁门。”
“雁门代州,多出豪杰。长策与修德年纪相仿,看起来也谈得来?”
高策与魏建平对视一眼,答道:“回卓吾公的话,修德兄长我三岁。抚顺城下,我们并肩作战,同擒庄兔台吉,而后又连兵一处,奔袭开原,同生共死,连同邦定兄,一起结为异姓兄弟。”
“邦定?周副将?”
“正是。”
“好。”李贽点点头,突然问了一句:“长策可有家室?”
高策愣了一下,旋即答道:”卓吾先生,高某双亲去世得早,多亏了先父几位同袍世交施以援手。高某十六岁就从军,而后转历多地,忙于戎马,无暇成家。”
李贽脸色一喜,不再追问,伸手在桌子上转了一圈。
“修德、长策,请吃菜,略备粗菜淡饭,还请两位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