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分作两路,一路偏师由薛显和傅友德带领,从河南出发不费吹灰之力的占领卫辉、彰德,然后从彰德进入河北,然后一鼓作气河北境内的磁州、广平、赵州、邯郸全被占领。
不是薛显和傅友德太能打,是没有人和他们打,走到哪里守城的兵将不是投降就是逃跑,想厮杀一场都没个对手。
另外一路则是徐达的主力,从临清顺着运河北上,由德州进入河北长芦,长芦(沧州)守将立刻遁走,随后又从长芦到达直沽(天津)。
守在直沽的是元廷辽阳行省左丞也速,麾下是尽是辽东悍卒,原本以为终于要好好的打一仗了。可是这个也速一听明军来了同样跑了个没影儿,明军不仅轻松占领直沽,还在港口获得不少的补给。
此刻的大都已经近在咫尺,元廷震惊立刻派了平章俺普达朶儿只进巴带兵抵御明军。这位大元平章名字挺长却本事了了,在徐达的大军前一触即溃。如此这般,徐达这一路人马竟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到通州城外。
常遇春的先锋大军率先抵达通州,营寨隔着白河与通州遥遥相望。难得的通州的守军竟然没有逃走,城头之上旗帜严整,似乎准备和明军拼到底了。
徐达也从后面赶来,端着望远镜隔着白河遥望通州城墙。他放下望远镜浓眉微蹙,然后就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先锋身边的常遇春,望远镜在先锋军的将官手里转了个遍,最后再回到徐达的手里,众人这才一起道了常遇春的营帐商量计策。
虽然在临清时和朱文英嘴上说的硬,可是大军一出发他还是紧随领导步伐,徐达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反正神机营有邓愈。
他反倒是一直在徐达的帐下待着,免得自己一不小心犯了军法。徐达倒也不在意,无事的时候还常常给他讲一些行军打仗的常识,有时候还要马度给他讲解一下算学。
马度觉得徐达学这个东西真没有多少用处,统计粮草人马?这是一个主帅要管的,但是不需要一个主帅来统计。如果一定要说有点用处的话,那就是开发一下徐达的发散性思维,战争逻辑,但更是一门疯子的艺术。
在徐达帐下唯一让马度不自在的,就是徐达常问马度意见,马度却不敢胡说八道,一是怕说错了丢人,二是怕担责任。
“玄重,你以为这通州该怎么打!”刚一到常遇春的帐中落座,徐达就开始发问了。
“属下不知,请大帅恕罪!”马度一如既往的回答,周围发出轻声的哄笑,似乎这样也挺丢人。
马度不太明白众人为何如此的谨慎,就连常遇春这样的猛人都要对通州望而却步,没有直愣愣的冲过去攻城。听徐达与众将商议,这才明白竟然是因为眼前这小小的白河。
白河窄小,搭桥过河自然不是问题,最大的难处是白河跟通州城之间的距离不过三里,空间狭窄。面城背水乃是兵家大忌,一旦攻城不利很容易就被对方所趁,狭窄的地形不方便辗转调动,稍有溃败,这不起眼的白河就变成了黄泉。
城中的守将是元廷的一位国公,这位国公的名字在蒙古人当中别具一格,五十八,没错就是这么简单好记。不光名字特别,五十八国公,忠心又勇悍,徐达的二十万大军当前,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似乎准备死拼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