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的胸口剧烈起伏重重的喘着粗气,那声音就像是一台破旧的风箱,可见愤怒至极。
朱标一掀下拜跪地道“父皇息怒,父皇龙体欠安大明便是风雨飘摇,儿臣预先掌控朝堂实为江山传承,绝无谋逆夺权之心。”
听朱标这么说老朱渐渐平静下来,一则江山传承确实是他最在乎的;二则眼下这种情形无论谁是太子都会这么做,无可厚非。
“这么说一开始你就知道朕时日无多了?是马度告诉你的,他能顺顺利利的逃离怕是也少不得你的帮衬,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合起伙来算计朕!”
“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朱标再次伏地叩首。
朱雄英也跪到朱标身边顿首道“父亲身子病弱,孙儿愿意代父受罚,只求祖父息怒保重龙体。”
“你们两个眼里若还有朕这个君父话,就立刻把马度给朕抓回来,便是对朕对最大的孝敬。”
朱标闻言抬起头来劝诫道“父皇,您又何苦与舅舅为难呢,舅舅对大明有功无过,大明江山如此繁盛舅舅居功甚伟啊!”
“你懂个什么,马度知人所不知能人所不能,胸藏改天换地之术,更不要说改朝换代了,徐达、常遇春之辈皆不能与之相较。朕在时尚可压制他,朕若是不在了大明江山还不知道能保几时……”
老朱喋喋不休,朱标听得直摇头,跪在他一旁的朱雄英却是眼珠子乱转。
“父皇,舅舅是什么人您最清楚不过,他性格懒散从不参与朝政,只怕将冠冕戴在他头上都嫌重。”
“王莽谦恭未篡时,人心谁也捉摸不透,如今满朝都是他的门生,他不愿意也架不住有人哄抬,即便他没有贪念难保他的子孙也没有。”
“若是如此父皇便更应该放过舅舅了,凤阳公主和占城王在海外早已成事,若是舅舅出事必起纷争,还请父皇三思啊!”
“锦衣卫有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届时再将他高封厚葬,他的儿女说不准感激涕零叩谢隆恩呢。若有不臣兴兵讨伐就是,我大明兵强马壮怕过谁。太子既然不肯奉诏太孙可愿意奉诏,朕直接传位给你,让你爹这个不孝子去当太上皇!”
朱雄英毫不犹豫的叩首道“伦常有序孙儿不敢僭越,还请祖父莫要太过计较,现下安心养病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父皇就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舅舅未必去了澎湖,即便儿臣奉诏派大军去缉拿都不知道去哪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