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远皱着眉头回想了片刻,重重的一摇头,“奴才不知。”

    日色暮沉,锦棠院外已有下人掌了灯。庭灯点起后欲要进屋来点灯,被守在门口的黄莺制止了。

    “王爷还在理事,勿要打扰,一会儿我亲自去。”

    赵裕目光从窗棂处收回,又问:“除了朱士召还有其他人吗?”

    “奴才一直是何朱刺史联系的,这次也是朱刺史知晓王爷已经出宫建府,又已成家立业,这才找了奴才来,前来拜见王爷。”周知远:“至于还有没有其他旧臣和朱刺史联系,奴才也不知了。”

    赵裕问完了想问的,再次轻叹一声,也不知是为了谁。

    “若是日后朱士召再来找你,你该如何处理?”

    周知远茫然的抬起头,这是什么意思?

    赵裕也不多做解释,漫不经心抬了下手指,“日后东宫的事都报我知晓,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大哥的事我自会去查明的。”

    周知远呆愣愣地望着赵裕,刹那间,他似乎懂了,却又不敢相信。

    赵裕站起身,弹了下衣摆,越过周知远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听地他问了一句,“知远,你如此为东宫,是因为大哥吗?”

    苍白的天由明逐渐转暗,淡薄的天光像是拢了一层暗淡的雾色,沉沉的透过窗棂压进了屋内。周知远跪在窗边的桌案前,面色一半隐在暮色里。

    时间在此间仿佛变得凝滞难以流动,窒息般的钝痛再次涌上心头

    “是”不知过了多久,周知远顿首说:“太子爷曾救过奴才的命。”

    赵裕明了地点了下头,推门出去了。

    黄莺见赵裕出来,既不关心下午朱士召说的关于太子的事,也不问周知远在书房做什么。依旧和平日里一般跟在赵裕身后,“已经酉时了,刚王妃身边流朱来问,晚饭王爷在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