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流离失所,过的是食不果腹的日子,为了躲避流寇,逃进一座破败的神庙。只见她眉目YAn丽非凡,白袍无垢,身披金甲,天眼威仪,面上似有悲悯sE,不塑金身也可普照众生。偶尔有过路的僧人在此歇息,白日诵经时垂目跪于蒲团上,手敲木鱼声声,口中念念有词。那时她尚不懂什么佛法JiNg妙,只依稀辨出一句不甚高深的:
世人尝Ai,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
再后来遇到了江芸。饥寒交迫之际,第一次有人将她抱进怀里,为她遮挡满身风雨。“萧行别怕,以后小姨保护你。”那声音太温柔了,温柔得像一场让人不愿醒的好梦。可是b美梦更好的是,睁开眼后发现这一切并不是梦:来人一袭白衣,眉目慈悲,像极了庙中供奉的神像,她从此笃信,对方正是下凡来渡她的神明。就算回到京城,江芸每天有忙不完的政务,但小姨依然是小姨,从东g0ng到太极g0ng,握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完登天之路。她一面贪求对方给予的温暖,一面卑劣地Ai慕于她。
从来没有人教过萧行该如何Ai人,因而她的Aiyu也像饕餮食yu,粗暴不讲章法,从第一次见到江芸开始,她就不止一次地想要品尝对方的味道。
江芸是甜的,唇瓣柔软温暖,吮起来像一勺甜津津的蜜浆,让饥肠辘辘的人渴求更多,胯下yAn物火热如烙铁,直挺挺戳着小腹,令江芸再没办法逃避。但江芸同时也是苦的,涩的,因为那双曾经温柔拥抱过萧行的手,终究无情地推开了她。
“你在做什么?”江芸沉声开口,望向她的眼眸如两注秋水,不凝不冻,却寒凉彻骨。
萧行被人抓了现行,索X连伪装都懒得,g脆把话挑明:“江芸,我早就不想跟你装什么好小姨好侄nV了,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有怎样的yUwaNg。”
不是没有卑劣心思的,故意将最腌臜的念头直白剖出x腔,等待对方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厌恶,总好过一直不切实际地有所幻想和期待。
可是江芸没有。
江芸始终像一泓平静的水,温柔的,无情的,包容她一切年少情思的水。江芸主动握着她的手,上下套弄B0发的j身,幼nEnG冠头饱涨如凶兽,没弄几下便颤巍巍泄在nV人掌心。江芸的声音一如往常:“yUwaNg是人之常情,你既有了,我便帮你纾解出来。寻常人家的孩子到你这个年纪,早就已经娶妻生子,过几日我会为你寻一位皇后,再往g0ng里多添几位嫔妃,待你尝过yUwaNg之欢,就不会再泥足深陷了。”
萧行红着眼眶,水蒙蒙雾绒绒的一双杏眼儿觑着正为她sh0Uy1Ng的江芸,月光下的nV人容sE胜雪,眉目隽朗昳丽,美得近乎渺茫,无情无yu也如神佛。她低低喘着,喉头噎满江芸的名字,却终究不敢唤出声。她想要江芸想得发疯,可是更害怕失去江芸。
完事后,江芸若无其事地搂着她睡,萧行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脸儿埋进江芸x口,滚烫的泪珠儿洇Sh了衣襟,她一边难耐地拿j端磨蹭着身下的衾被,一边愤愤地想:江芸,你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心?
萧行不是不懂得覆水难收的道理,只是不愿接受自己一腔Ai意被兜头泼了冷水的结局。两个人相安无事地过了数月,江芸见把人哄得差不多了,这才收拾着搬出了紫宸殿,第二天端直地跪在朝堂上,呈上了那封注定会惹得帝王龙颜大怒的奏折。
“你想躲我远远的是不是?你以为只要对我视而不见,就能假装这满腔的心意不存在吗?”
“也罢。当年在山下捡到我,带我回长安,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疼我,护我,永远不会丢下我的人是木芸,与你堂堂摄政王江芸何g?”
情至此处无多路,再多执念又何如?年轻的帝王恨恨地拂袖离去,留下那纡朱拖紫的金贵之人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仿若一柄孤绝的象牙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