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陆河还在工作状态,我不确定是因为他的大脑还没开始休息,还是因为车上有司机,这一路上陆河跟我的交流都是围绕工作展开的,没有一句多余的寒暄。
这样的陆河让我又敬又怕,总担心自己掺杂了太多私人感情,给他造成困扰,或者工作能力不够,给他添了麻烦。
我们到机场的时候七点四十,刚好可以办理值机手续。
司机走了,就剩下我跟陆河两个人,托运行李,办好手续,我跟陆河拿着机票准备去过安检。
走出两步,陆河突然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累死了。”陆河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只剩下咱们俩了。”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笑了。
原来他真的只是装的,这一路上怕是看起来忙于工作,实际上心思少说也有一半在我的身上呢。
“你几点回的家?”我三点半就走了,但刚刚听陆河那个意思,他比我走得晚。
我突然有点儿羞愧,自己竟然比领导早下班。
“五点多。”陆河说,“到家收拾了一下你们就来接我了。”
“还没吃饭吧?”
我们排队等着过安检,陆河摇了摇头,看了眼时间说:“刚好等会儿进去找地方吃点东西。”
陆河在我前面过安检,我看着他站在那里张开双臂,总觉得他最近瘦了。
工作太辛苦,我这粗人又不懂得照顾体贴他。
吃饭的时候,我特意点了一份肉多的面,然后把自己碗里的肉都夹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