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然抬眼看着男人冷峻刚毅的眉眼,心里要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他和顾林自小青梅竹马,要说这世上还有谁是真心疼他的,也就只有顾林一个了。
他不是没想过干脆生米煮成熟饭,把顾林睡了再装可怜,说不定顺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
可是顾清然不敢,越是在乎就越是小心踌躇,即使他在外面俨然一副交际花的模样,回到顾林身边时也还是不由自主的装成小白花。
在风中摇曳着纤弱的花茎,渴求着顾林轻柔的爱抚。
他不愿让顾林心烦,故作轻松道:“我之前也去沈彦家住过一段时间,沈家家大业大,就沈彦一个独子,管的也严,你了解我的,那些脏的乱的我是一概不碰的,玩归玩,该有的分寸我还是有的。”
顾林深邃的眼眸看着他道:“过得不开心就回来,还有我在。”
顾清然状似没心没肺的笑道:“我跟着玩能有什么不开心的,别人八辈子都见不着的世面都让我给瞧见了,我心里畅快着呢。”
......
“我记得上回来的时候这块还是健身房,怎么现在装成琴房了?”
陆问然穿着无袖背心,结实宽阔的背肌上都是汗水,他仰头喝完水,手指在琴键上随意的按动了几个音符。
“这块有落地窗。”
陆问然顿了顿,眼神中透着几分了然的嫌弃:“你带几个人来这里玩过?”
沈彦道:“这房间风景好,好风景得配美人,自然不能随便什么人都配的上的。”
沈家世代经商,教育子辈也很有一套自己的理论,教出来的都是精明似妖精的人,沈彦就是这一辈最妖气纵横的。
陆问然自认为自己各方面都是顶尖的,但论起“玩”来,那还得是看沈彦。
“没有健身房不方便,我隔壁还有个空房间,我找些人装个健身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