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骆汎没说话,她的眼泪竟扑簌簌的涌了出来,神情满是焦灼道:“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说罢不由分说的往病房里横冲直撞。
许骆汎忙拦着她道:“嫂子嫂子,你别急啊,师哥他没大碍,就是头受了点伤,还在昏迷中。”
“头受伤了?昏迷中?”
这还不严重?
月白以为许骆汎安慰他的,推开他道:“我不信,我要见他。”
许骆汎无奈,月白执拗起来和平时好说话的模样完全不同,他也是没招,只得顺从道:“好好好,你别急,我带你去看他。”
说罢便领着月白进了里面的病房。
医生刚缝完针出来,迎面遇到许骆汎嘱咐道:“轻微脑震荡,目前还在昏迷中,注意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许骆汎忙应了医生,月白在一旁听着,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才放回实处,看医生的神态想来是没大碍的。
时温恒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侧脸有轻微的擦伤,微微凌乱的发丝覆在两鬓。
他仍闭眼睡着,英俊的五官此时已没有了平日里冷峻的模样,安静的睡颜甚至显得有些意外的温和。
她忍不住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往旁边捋了捋,他的呼吸均匀绵长,仿佛只是睡了一般,直到她的手指触碰到他身上的温度,她这才感知道时温恒还活生生的在她面前。
来的路上她在心里做了无数种不好的设想,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时温恒的存在对她来说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她脑海里犹清楚的记得早上他站在房间门口,逆着灯光站在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让她再睡一会儿。
那种感觉就像是普通夫妻的日常,去上班的丈夫和家中的妻子告别,平淡的日子里处处都是温存,他也曾那样真实的站在她身边,让她莫名的生出一丝旖旎的幻想,而现在,这个本就不真实存在的意境差一点就和六年前一样,消散的在没有一点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