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恒微眯着眼看她,眼神里有一闪而逝的讶异,紧接着便是戏谑的笑意。
“你说什么?”
“我想脱你的衣服。”月白一本正经。
“这么直接,现在在医院不太好吧?”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做惊恐状。
月白不再与他对说,上手便将他的手掰开三两下解开了扣子扒开他胸前的衣服。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势如破竹。
时温恒再一垂目,胸前便已经是春光外泄,精壮的胸肌袒露着,月白神色凝重的看着他的身体,伸手在他胸前的那个疤痕上摩挲着,眼神里的情绪异常复杂。
她将手里的项链吊坠放在那个疤痕上对比着,月牙的形状大小完全吻合,疤痕已经蜕变成了浅色,但伤口的轮廓已然清晰,时温恒眼睁睁的看着她考古一般的研究着自己的身体,不由觉得有一丝不自在。
他将衣服重新整理回去道:“你竟也真不害臊。”
月白猛然抬眼看他,眼神里一层水汽弥漫,甚是让人动容。
他怔了怔,停下手里的动作道:“你到底怎么了?”
“真的是你,六年前救我的人真的是你。”
她摊开手,将手里的项链放在他眼前,眼泪止不住的落在掌心。
“这是我十岁生日我爸送我的项链,之前我一直戴在身上,你胸前的伤口就是被它划伤的。”
时温恒见到那条项链,脸上的笑意倏的便敛了起来,眼神定定的看着她道:“你都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看他的眼神带着些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