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早上醒来半眯着眼出门倒水喝,外面天还没亮她一打开门,便见时温恒正西装笔挺的站在门口系领带。
“你怎么这么早就去上班?”
她站在门口揉了揉眼,还以为是幻觉。
时温恒扭头见她睡眼惺忪,兀自又回过头去接了杯水递给她道:“阳山那边施工队遇见塌方,有几个工人受伤了,我赶去现场看一下。”
月白见他神色凝重,想必事情十分严重,想起时霆钧似乎还未从阳山回来忙问:“爸不是还在那边吗,没事吧?”
月白私下里和她称呼时霆钧都是说时董,情急之下私底下也下意识的称爸不由的让时温恒的眼神亮了一些。
他神色缓了缓,低头看着她道:“爸没事,他在另一个施工现场,现在也在往那边赶。”
月白意识到自己一时口误,不免有些难为情,她忙喝了口水道:“没事便好。”
时温恒抬手看了看时间,眼神格外柔和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今天是雨天山路不好走,越野车留在车库里,你出门提前联系小张,让他开车送你。”
说罢也没等月白说什么,便抬手揉了揉她睡得凌乱的狮子头,转身出了门。
月白有些怔愣的端着水站在原地,许是早上还没睡醒的缘故,总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很是纳闷时温恒怎么知道她今天要出门,而且还要上山。
康缇一早就到了南陵,今天是康宸的忌日,她抱着一束白色的菊.花撑着黑色的伞,穿着一身天鹅绒黑色长裙沿着山径小路往山上走。
天空中下着淅沥沥的小雨,路边草木皆是一片新绿,偶尔有几声悠长缠.绵的鸟叫声显得这山间格外幽静。
她脸上带着墨镜,神情很是清冷,脖子上的一抹黑色的颈带衬的皮肤莹白,浑身上下的唯一一点色彩就是深红的唇色,但嘴角却也是冰冷的弧度。
第六年了,这样像她穿着一般没有艳丽色彩的岁月已经是第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