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身子,被一阵酒气熏醒,睁开眼,只见恍惚的夜色中一个男人俊挺的下颚线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下意识的伸手揽上她的脖子,刚想从对方怀里跳下来对方便低沉的问了声:“醒了?”
声音伴着一阵酒气,竟显得意外温柔。
是时温恒吗?
月白狐疑的凑近了看他,男人的侧脸在窗外苍白色的月色和水光的映衬下格外硬挺清俊,一双黝黑的眸子似是两汪幽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难以捉摸。
“烧退了?”
时温恒的声音依旧低沉柔软,仿佛这水上婉转的夜色,轻柔的一触即碎。
“好像退了。”
她呆呆的答。
“还难受吗?”
月白摇了摇头,“睡了会儿,还好。”
时温恒将她抱着,走到内室放到床上,自己似乎也一时头沉,躺倒在一旁,皱眉道:“我今晚喝的有些多了,在这儿躺会儿缓缓。”
月白朝里侧靠了靠,趁着月色打量着他,男人剑目星眉,脸上轻拂着水光,极其好看。
“这屋里怎么一盏灯都不亮?”
也不知是谁把灯关了,月白寻了半天也找不到开关。
时温恒懒散道:“这湖上夜里要打捞鱼,所以下半夜是不供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