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从昏沉中醒来,微眯着眼睛回避着明亮的光线。
一个黑色而挺拔的身影走到窗边,轻轻拉上了窗帘。
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她慢慢睁开眼,只觉得头上钝钝的疼着,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昏迷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肯定是已经在医院里了。
“醒了?”
是时温恒一贯清冷的声音。
他的身影在她眼前慢慢变得清晰。
面色沉郁,眼神幽深,眉头微微皱着,头发有稍许凌乱,黑色的衬衫上带着清晰的褶皱。
显而易见的陪床家属的形象。
“我昏迷多久了?”
时温恒走近,伸手轻轻试了试她的脑门,手掌干燥温暖,很明显,已经退烧了。
“以你这般骄人的体质,呛个水也能昏迷一天一夜的,估计,再没别人了。”
呛水?
“也不看我这是拜谁所赐,头也受伤了好吗,你故意说着这么轻松,是想逃避责任吧!”
月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缠着纱布。
“逃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