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笑盈腮的天子刘禅,步来执起郑璞手,往津渡而去。
众人见状,亦连忙收拾随上。
东风渠并不宽,有浮桥供人行,但鹿车及滇马等须舟船渡。
因而,津渡耗时不少,兼之冬日昼短,仅北上行走十余里,众人便投宿于邮驿中,恐天色作暗,赶不至前方的邮驿而露宿荒野。
缴钱资入住、收拾驿屋及生火造饭等琐碎之事,自有关兴让扈从安排妥当。
众人各自忙碌。
或有取水净尘,或有驻足眺景,或有揉捏捶打腿部,缓解许久未徒步跋涉的酸楚,等等。
令人侧目的,乃是久居樊笼中的天子刘禅。
本以为会新奇而四处顾盼的他,竟寻诸葛乔取了书传,端坐胡牀而读。
嗯,他被刺激了。
沿途之上,傅佥和小郑仇二人,手捧竹简诵了一路。
待到了邮驿,等候暮食之时,又执刀舞矛演武。
天子见状,颇心奇,便寻了郑璞而问。
得知傅佥如此勤学,乃是去岁随去南中时养成的习惯,且是无一日懈怠后,便长声叹息,“业精于勤,我竟不如一小子耳!”
此情此景,让一直关注天子行止的董允,连忙取砚化墨,执笔作起居注。
书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