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陛下不知为何大发雷霆,还赐死了长明殿里好多的宫人,甚至是太医院的也死了好几位。”
潘兆鸿一边说着,一边哆嗦了几下,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没敢忘记那天的场景,这简直是伏尸流血,血流成河啊!
他继续说道:“正是因为那天,陛下暴君的不良名声也因此被传了出去,后来才越演越烈。”因为怕隔墙有耳,他刚刚说的“暴君”二字格外的小声。
傅凉撑着下巴,看来他被毒死的事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又是谁借了亓官焯的手毒死了他?
“你当年拿药的时候确定没有拿错?”
潘兆鸿瞪着眼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绝不可以侮辱我的医格!我一个堂堂太医,怎么可能连迷药也分不清?”
傅凉点头:“嗯,那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我再去问你。”
“那好……不对,你问起这事干嘛?”潘兆鸿想着想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后又意识到傅凉问这事可能不简单。
傅凉却突然转了个话题:“你怎么找到我这来的?”
潘兆鸿的视线飘来飘去:“后来我不是特地追了你出去嘛,就去万寿宴问了下出过宫殿的公子哥有谁,正好今天何太医有事,我就代替他过来看你,确定那晚找我的人是不是你。”
“嗯,聪明了。”傅凉难得夸了一句潘兆鸿。
潘兆鸿笑弯了眼:“哪里哪里,还不是傅军师教导得好。”
他跟傅凉又聊了几句,丢下了一句“下次再来看你”后迈步离开了。
一路走出尚书府,潘兆鸿在踏上马车那一瞬间,他回头看向尚书府的门匾,握着车帘的手越来越紧。
马车夫小心翼翼的看着潘兆鸿,问着
:“潘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