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声音是细碎的,彼此都很默契,像是怕惊扰了这美丽而浩瀚的夜景。
厨房里妈妈正在炒鸡肉,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爷爷来了,妈妈赶紧逮了家里最大最肥的鸡给爷爷杀着吃。
爷爷看见妈妈正在逮鸡了赶紧跑过去拦住妈妈,皱着眉非不让妈妈为他杀鸡。
妈妈走一步爷爷拦一步,最后爷爷皱着眉说,“你要是再杀鸡我就走了。你太客气了。拿我当外人我还留下来干么呢?”
“好好好!我不给你杀鸡了。今天晚上我们和稀饭吃好吗?”
这样爷爷才肯离开。
不然就一直警惕着妈妈怕她杀鸡给他吃。
妈妈把安峦叫到厨房里,让安峦带着爷爷到南地里看看,把爷爷支开她要给爷爷杀鸡吃,不然爷爷太客气了,总是不肯。
安峦转头领命,她心里满满的感激,感激妈妈对爷爷的好。
爷爷回来后妈妈正在蜕鸡毛,妈妈对着他笑,转头安峦也对着爷爷笑,爷爷一下子就明白了,皱着眉责怪的看着安峦。
安峦看着厨房里的炊烟滚滚,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妈妈的感激。
她的脑里总是回荡着白天妈妈非要给爷爷杀鸡吃的场景,她的脑里总是回荡着妈妈把她叫进屋让她把爷爷支开她好给爷爷杀鸡的场景;她的脑里总是回荡着她跟着爷爷回来,妈妈正在蜕着鸡毛对着爷爷得逞的笑的场景,妈妈的眼里带着真诚而感激的温柔。
爷爷又转头看着自己然后恍然,知道了妈妈是为了给他杀鸡吃,怕他阻拦他而故意让自己引他出去,她好杀鸡的。爷爷责怪的看着自己。
突然的安峦竟觉得妈妈是如此的美丽。
她对妈妈的感觉多了一层陌生的亲近,这种亲近来的太突然让安峦心慌也让安峦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