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竟是罕见的柔和。
锦书面无表情,回道,“齐王见着谁便是谁。”
“齐王在长安,甚是悠闲啊。不知赵国封地,还去不去?”
锦书朝他冷笑一声,便欲转身。
楚珩又挡在身前,直直地盯着她,道,“跟我走,我带你回去。”
锦书闻言,眼中杀心大起,二话不说,一掌朝他劈过去。楚珩身手矫健,一侧身便躲开来,接着锦书却是步步紧逼,连连出手,不留半分余地,恨不能立马要了他的命。
锦书自幼习武,武艺不差,只是外人鲜少知道,楚珩也不例外。
他一直以为锦书养在深闺,娇生惯养,是一介弱质女流,一时见她有如此功夫,出手干净利落,快而生风,心下不免诧异,又匆忙想到她的父亲是易桓,便又觉得合乎情理了。
只是在他面前,这功夫还是差得远了。按理说,他不该被一个女子逼得这般狼狈。
却原来,在二人争斗间,楚珩是步步退让,毫不回击,甚至连躲都懒得躲了,甘愿挨了她好几掌。
最终,锦书又使出全力,朝他当胸袭去。除了胸膛上感到一股钝击,楚珩顿时还觉喉咙里一股腥气直往上蹿涌,嘴角立马渗出一缕细细的鲜血。
锦书见状遂罢手,怒吼道,“为什么不还手?”
只见他眉心泛红,楚珩平静地擦去嘴角的血渍,捂着胸口道,“是我对不住你,你只管打。”
锦书的心头似被人挖开了,泪水禁不住疯狂涌来,霎时泣不成声,半晌她方才骂道,“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告诉你,你们欠他的,我会一件件,全部讨回来。一群骗子!”
楚珩心口里面又袭来一阵剜肉般的剧痛,他心知是旧伤复发了,不由得疼得跪了下去,脸色煞白。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意欲留住锦书,“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