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方勉强一笑,道,“无妨,都是自家人。”
这边阿礼却放下了酒,起身道,“你们聊,我去外头转转。”
众人还未缓过神来,他已携着刀踏出了凉亭。
阿礼走得如风一般快,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中。
清华隐隐觉得不妥,便和重山道,“我去看看。”
重山霎时也低落了几分,倒不是为清华去看他,只是想到了阿礼的心思,便觉对他不住,又因方才清华笑言,心下惶恐,一时之间索然无趣。
连着慕椋和清愁,见他这般,都讪讪的不敢再玩笑。
清华跟来,在不远的廊下瞧见了阿礼的身影。
他斜坐栏杆上,环臂抱在胸前,一手拿着刀,正望着那黑漆漆的远方,一身雪青衣色,满头白发,在昏暗的灯下,远远望着,潇洒是真潇洒,却也是真的透着无边寂寥。
清华绕过他的身后,在他面前坐下了。
“怎么了?”清华细声问道。
阿礼见她一来,便展开了些许笑颜,淡淡道,“闷得慌。”
清华便道,“你别理清愁,她就是这个性子,爱玩笑惯了的,不是特意拿你取笑。”
阿礼点头,依旧没什么话。
清华心里也藏了一件事许久了,她想着,趁着这个话头,不如探探他的口风。
她便小心问道,“阿礼,可曾想过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