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后,他同慕椋单独会了面。这时,他已知道,慕椋其实就是良生。

    “这么多年,”重山道,“你竟只字不提。倘若你早早和她相认,我未尝会横加阻拦。我虽然不舍得,但只要她开口,我兴许会答应。”

    嘴上这么说,但真的能做到吗?说出来之后,重山立马又觉得十分不可信。

    慕椋却道,“便是再多给我一个机会,我仍是不会认她。我希望她无忧无愁,开心快乐。”

    听起来,慕椋比重山,更了解清华。这简直让重山嫉妒,即便清华已经不在了。

    可是他接下来一句话,又让重山顿时无地自容。

    慕椋问道,“那封休书,是你本意么?”

    “当然不是,”重山怅然若失,“只是,钟离先生说,唯有此,能保她一命。”

    慕椋叹气道,“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重山便又问道,“为何,不见清愁?”

    慕椋便道,“她不在府上。”

    重山追问道,“她去哪儿了?”

    慕椋道,“她在军营。”

    重山惊道,“她去那儿做什么?”

    慕椋坦白道,“清愁从军了。我本想带你去,但恐怕她不愿见你。”

    重山紧皱着眉头,心虚点头,“但无论如何,劳烦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