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只听他道,“围了我邯郸近一个月的韩军,今日撤退了。”
我这才感觉到他今日与寻常不一样,少了几分散漫,多了几分严肃。
完全始料未及,慕椋的虚张声势会在今日变成现实。
那慕椋怎么样了,冷汗悄悄从我的手心冒出来。
“伤亡,重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
“为了防御外敌,我赵国三千男儿,永远留在了沙场。”他的声音如秋风般冷冽,“韩军伤亡,是我三倍。”
依赵国目前的实力,这是大胜。
他的话里并没有丝毫得意之情。偷偷瞥那张脸,仍然是超乎常人的严峻。
我的心里涌出了一股深切的沉痛,为所有再也回不来的人。
清愁又急又怕,怯生生地追问,“那,慕椋哥哥,他,他也在韩营吗?”
君长秋淡淡回道,“除了他,你们就不关心其他人么?”
他似是质问一般地觑我了一眼,仿佛看不惯我们对慕椋的担心,又仿佛只是看不起我想知道又不敢问一个字的百般纠结和懦弱。
明明是在挖苦我,面上却是若无其事的。
我虽生着气,但是他的确提醒了我。赵韩开战,而韩撤军,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慕椋和苏煜都失去了和君长秋谈判的资本。
我弱弱试探道,“那,苏煜应该回颍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