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锦书又炸起来。
“大将军出发前,叫我好好看住你,除了豫州,你哪儿也不许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到底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锦书憋着一汪泪眼,冲口而道。
这话我怎么听起来有些别扭,什么叫坏了他的好事?和谁的好事?
“你又胡说些什么!”慕椋突然怒了。
“你原本是一个孤魂野鬼,若不是我,哪有现在?我爹爹叫你照顾我,可不是叫你处处限制我!这么多年,我事事都讨你的欢心,你却和石头一样,无情无义,难道我就不该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吗?”
慕椋额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但当着我又不好发作,只得强压着火气,道,“你是越发骄纵了,三天两头就要闹一场。早知如此,我便不该答应将军留下来。也好,等我从赵国回来,再把将军交代的事料理好了,我便立马收拾行装,到营中去。你就是哭也罢,笑也罢,我不敢限制你。”
锦书呜呜大哭道,“我又没撵你走!”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看样子他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管是谁有理,锦书到底是女孩儿,该哄着些,我便劝道,“慕椋,你也是兄长,怎么不让让呢?”
锦书哭得梨花带雨,越发委屈道,“他眼里从来没有我。”
慕椋看锦书愈发伤心起来,只好赔礼道,“是我一时心急,说了重话,我给你赔不是,快别哭了。”
锦书不屑道,“这也是头一遭儿,平日都是我求着你,我这百般好心,究竟抵不过别人一句话!”
“哼!”她转头便捂脸跑了。
留下我和慕椋面面相觑。
“怪我多嘴了,”我隐隐有些愧疚。
慕椋看她离去,摇了摇头,道,“越长大,越横竖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