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锦书绝望地哭着,“我不能跟着你,你也不会带我走。你有人救,我无人可救。”
她抱着这尊泥像,哭到了天黑。
离别之日,如期而来。
为了这一仗,魏国算是背水一战,集结了魏国大部分兵力,只留一小部分在豫州留守。
易樽携百官送魏军出城。众人皆知,晖幽一战便定乾坤,若胜,则魏国将长驱直入,直取咸阳。若败,则东秦必定死灰复燃,倘或东秦乘胜追击,亦或盟友倒戈,则豫州危矣。
易桓仰着头,面色凝重,和魏王道,“臣有三件事要嘱托陛下。其一,陛下的身体,是臣一直担忧的,陛下需得多加调养,保重龙体。”
魏王点头,“寡人有愧,令王叔挂心了。”
易桓再道,“其二,端阳和亲一事,陛下宜早日定夺,恐因战事生变。”
魏王点头,“王叔放心。”
“其三,倘豫州有危,陛下宜自保。”
魏王眼中泛泪,立时哽咽道,“王叔,寡人明白。寡人只要王叔一句承诺,您会回来!”
易桓点头,道,“臣当竭尽全力!”
端阳公主拿着酒,走到慕椋面前。
“椋哥哥,锦书敬你。”
慕椋忙接了,一饮而尽,“谢公主。”
端阳哽咽道,“刀枪无眼,椋哥哥当心啊,别再受伤了,锦书还想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