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看了一眼这个屋子,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郁的平静之色,个个都往我投来怜悯的目光,甚至虞姐姐,眼角还挂着泪痕。
我看到都怕了,颤着手哀求重山,“那你把她带过来,我要见她!”
重山的眼眶有些红了,无奈地点头,冲身后那些人道,“去把二小姐带过来,去吧。”
即使听到重山这样吩咐,我的一颗心始终还是悬着。
“阿礼?”我借着空隙朝阿礼喊了一声,“我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我只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并没有关于那场厮杀的结果的半点记忆。
阿礼不愿上前,压着嗓子道,“让大哥和你说吧,我去外面看看。”
说完便苦着脸出门去。
“虞姐姐?”我又看向萧虞。
她也是一脸为难,道,“这些都不重要了,等你身子好了再说。”说着说着,她微微哽咽起来,不得已把头转过去。
我便不再追问,只“耐心”地等着清愁的到来。我又环扫了他们一眼,总觉得好像还少了个人,是谁呢?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
这时,我的下腹开始隐隐作痛,虽然比之前那种撕裂的痛楚轻缓了很多,但仍然在提醒我某些事,我方猛然想起来昏迷之前听到的婴儿啼哭的声音,胸口立马感到一阵惊悸。
“清华,哪里不舒服?”重山见我脸色煞白,急问道。
“重山,你告诉我,我-----?”我强忍着痛楚,刚准备开口问什么,便看到清愁拨开人群,走到了我面前,手上端了一碗药。
她看起来很好,没受任何伤,没少一根头发,完完整整的还是我的清愁。
“姐姐你醒了!刚刚好,把药喝了吧,小心烫!”她很激动地坐在我的床头,慢慢舀起一勺,细心地吹冷了,方才往我嘴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