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沂道,“难说,陛下对他一向是言听计从,他若不肯放人,陛下也无可奈何。”
我便道,“那丞相大人,就任由陛下受邓高蒙蔽,任他摆布么?”
霍沂便装作无奈道,“相比之下,老夫在御前不如他说得上话。”
我早想起赢桑与他密会一事,不禁笑道,“是么?可是今日在殿上,我倒是觉得陛下对丞相有偏袒之意呢。”
霍沂便狐疑地瞧了我一眼,简单道,“陛下圣明,自能体会老夫的一片忠心。”
我便笑笑不说话。
回府之后,我便将重山的情况告知了阿礼。我知道,他比我还要担心重山的安危。
他气得要去找邓高拼命,慕椋拦道,“阿礼!你要是真为赵统领着想,便想办法如何协助清华,而不是凭一己之力厮杀泄愤,这是咸阳,不是角斗场!”
阿礼道,“那你倒是说,如何协助?他们只许清华一人进宫,我们只能白白等着!”
我便劝道,“你们都别急,我已经有了对付邓高的主意。”
我便把想法和他们说了。
慕椋立马摇头,连道,“且不说赢桑和邓高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不合,万一赢桑中途背约,定会惹恼邓高,他如何肯轻易放过你!”
“我们都清楚邓高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这样做,重山会死在天牢的!”
“正因为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才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我这么做,不只是为了重山,也是为了替公子报仇!我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这一次,我一定要让邓高血债血偿!”
慕椋一气之下背过身去,而我毫不退让,还为他不能体谅而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