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
林林再次被打脸,羞愤地瞪着他,就算脸皮再厚也因他的毒舌羞愧至极,跺了跺脚跑出去了。
裴邵言眉头微挑,动作极是温柔地将礼服收好,余光瞥到一旁的行李箱,顺手拖走,里面的都是她亲自为他买的衣服,不舍得扔呢。
下了楼,才将行李放进后备箱时,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鸩九是那个男人的秘书,从母亲生病那天他搬出裴家以后,一直都是鸩九在维系着他与那个男人的关系。
鸩九朝他恭敬地道:“言少爷,不知明晚小少爷回国的庆宴……”
“砰”的一声儿,是他大力甩后备箱的声音。
“我女人都不见了,没闲情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宴会!”
鸩九面露难色:“可是您答应过先生了……”
裴邵言冷笑,回道:“他不也答应过我母亲很多承诺吗?不也一个都没做到?我是他儿子,自然学他!”
裴振远是C市出了名的金融大亨,手底下的企业涵盖餐饮旅游通讯等等,甚至连交通方面也有所涉猎,而金融界里每天对他的报导铺天盖地的却是他炒的一手好股,股票市场里每天盯着他的人多如牛毛,听说还被冠了“股王”这个噱头。
人道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一个强大靠山还偏爱自己的父亲竟是去做那什么白手起家的苦事儿,但也只有他知道,十八岁那年得知父亲外面还养了一个只小他三岁的私生子时他的震惊与愤怒。
那时母亲还卧在病床,他害怕,也不敢说,怕母亲接受不了,却没想到母亲如此豁达,她早就知道了,只是看破不说破,还说什么豪门一贯如此,她既然选择嫁进来也应该坦然面对了。
裴邵言笑,豪门果真如此吗?
简夏她,是不是也是这么定义豪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