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岳所住的牢房尚有一窗,小小的也就一尺宽,竖着立了三根老木头,将一轮凄凉的弯月隔在了外面。
般岳躺在草垫上,看得到一小筐夜空,上面点缀着几个星星;也听得到老鼠悉悉索索爬过的声音。
这样的地方,对于很多人来说,如地狱一般,度日如年。
可是,对他来说,没有比这里更清闲的了,只需懒散地躺在那里,或睡觉,或回忆,或思念,算是难得的一种休息。
关在这里已经是第三夜了罢?
往事不时地在自己的脑海里闪现。
有些清晰,有些模糊,有些只是一个小小的片段,有些详细到每一个细节都活灵活现,仿佛正在发生。
比如与含笑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与她相遇无缘由,爱她也不知起因,她却丝丝牵着自己的心。
他伸手拿起身旁的酒。
狱卒说,这是一个自称是含笑的姑娘送来的,怕他在狱中难眠,送来给他解解闷。
他内心很感动,平时总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她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关心自己了?
正因为如此,他没舍得喝。更何况,自己并不喜欢喝酒。
留在这里,看着它,就仿佛看见了含笑。
“哐啷啷”一阵铁锁响,中断他的思绪。
李公公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诏书。